亏了600万,滴滴救了我一命

早上六点钟,王业辉正打算驾驶自己的日产轩逸,从仲恺开发区接一个去市区的订单。他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王业辉是一名司机,在粤东小城惠州,像他这样从事网约车行业的人越来越多起来,前两年在一二线大城市普及的新兴行业,正在如惠州这样的中小城市风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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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服务分是99,所以到哪里都有派单。”王业辉颇显骄傲地打开手机上的客户端,展示着做的收入明细。最近三个月,他每月都能跑到一万二以上,三月份的收入更是达到了一万五。像王业辉这样没有挂靠租赁公司的滴滴司机,自己主动在平台注册、验证,而后开始为本地市民提供网约车出行服务。

王业辉给人的最初印象是干练,语速很快,作为滴滴司机, 他有更灵活自由的工作时间。正如他自己所说,“时间就是金钱”。一个月下来除去油钱,最高的净收入有一万多块。从去年四月的第一单开始,勤快且高效的他只用了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就跑了将近一万三千单。“这辆车(的钱)都跑出来了!”他兴奋地摸着方向盘。

"滴滴救了我一命"

在接触滴滴之前,王业辉从事快速消费品行业,从业务员做到主管,又从主管做到大区经理。直到最后要被调到中山的时候,王业辉拒绝了。30岁出头的他在惠州已经安家,也刚刚有了小孩,“我家在这里,我不想选择离开”。

“说滴滴救了我一命,一点也不夸张,”祖籍是成都的惠州滴滴司机赵尚生说道。和王业辉一样,赵尚生同样不想选择离开,但他的故事却显得有些心酸和悲壮。

赵尚生身材高大魁梧,声音低沉雄厚。在惠州复员之后,赵尚生做起了外贸出口的生意,却一下子赔掉了五百多万。用他自己的话形容,就是“一夜亏到解放前”。之后他开了一家KTV歌舞厅,在三年半之后又以倒闭收场,亏损一百多万。回忆往事,赵尚生虽然波澜不惊,但言语中却流露出些许惋惜。“到这个年纪了,也不好意思给别人打工。刚好就有了滴滴,能让我赚一些生活费。”

在线6107个小时,总单量14059。在一年半的滴滴职业生涯里,赵尚生交出了一份这样的成绩单。惠州的同行都称他“滴省”,意思是开滴滴非常省钱。而拥有34年驾龄的赵尚生自己却十分清楚,做这一行最重要的不是省钱,而是勤奋。

“认可滴滴,就要遵循滴滴的游戏规律。”惠州途安汽车租赁有限公司的车队队长周长元对自己的司机身份有着特殊的理解。他早上会先送小孩上学,在8点左右开始接单,到9点就能完成4单,拿到早高峰。到了晚高峰,周长元却并不急着出车。在此期间,虽然因塞车造成的计费时长多了,但是空驶时长也不少,所以在晚高峰的效率并不高。滴滴出行在2016年发布的大数据分析显示,工作日17-18时是惠州道路最拥堵的时间段,行车速度仅为20公里/时。

作为滴滴出行在惠州的合作伙伴之一,途安将自有司机分为四个车队,各指派一位经验丰富的明星司机做队长。在每个月的比拼中,获胜的车队和队长都能获得现金奖励,每支车队也都有团建基金,以此激发滴滴司机的团队精神。在周长元的指导下,队伍里注册不到两个月的新手司机,在操作和服务意识上都已经轻车熟路。

45岁的江门人李达强在台山做保健品生意。不忙的时候,他也会把店面交给妻子打理,开着自己的起亚K2,跑上几个小时的滴滴。作为第二职业,开滴滴给李达强带来可观的额外收入。时间自由和工作灵活是网约车吸引兼职司机的最主要原因。

还有些司机抱着好奇的心思注册了滴滴,先跑上一两个月,看看能不能赚到钱。在这之后,就有不少人离开了原先的工作单位,从兼职转为全职滴滴司机。

李达强见证了滴滴出行在江门的飞速发展,也结识了不少滴滴兄弟。同样的滴滴身份让他们形成了固定的社交圈子,闲暇之余聚在一起彼此交流经验,遇到麻烦的时候也互相帮一把。

对于滴滴司机而言,网约车的出现重塑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一点点地与过去的身份道别,逐渐了解自己的城市,拥抱自己的城市,并最终扎根于城市。在网约车向低线城市下沉之时,滴滴司机是三四线城市最忠实的坚守者,也是这些城市庞大出行潜力的直接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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